江槐

目前在搞清潭洞和ljj相关(偶尔跳坑搞别的)

上帝爱世人(1)

清潭洞夫夫衍生

<阿修罗ASURA> 韩道京×<娑婆诃SVAHA> 朴雄宰

可能带一点朴成裴×朴雄宰(强行插点丽水衍生

希望有人看orz


朴牧师在回家路上捡到狗之后发生的故事。



“约瑟,”朴雄宰从车窗里探出头,“明天别忘了把集会的录音带过来。”

“好的牧师。”约瑟鞠了一躬,然后目送朴雄宰的车在雪夜里远去。这是一个相当寒冷的冬夜。

朴雄宰在结冰的路面上放慢了车速,但依然在一个黑影扑过来的瞬间惊慌失措。他死死地踩住了刹车,在脸撞上方向盘的一瞬间,他听见肉体撞在前挡风玻璃上的一声闷响。完蛋了。

片刻后,他从眩晕中恢复过来,揉了揉疼痛的鼻尖,打开了车门。那个黑影滚落在车前,几乎一动不动。朴雄宰胆战心惊地靠近了他,直到黑影挪了挪胳膊,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,他才放下心来。——起码他不会因为交通肇事致人死亡而蹲进监狱。

他蹲了下来,打开手电,被面前人脸上乱七八糟的伤口吓了一跳。然后他用手电照亮了这个人的身体。他的衣服上全是血迹——明显不是源于刚才的撞击。一些疑似刀伤和钝器伤的痕迹让朴雄宰越来越不安。他这才环视了一圈昏暗的周围。他可以确定有从小巷匆忙离开的脚步声——也许是因为后面又来了几辆车。

他站起来,咬着嘴唇,思考自己要不要在惹到麻烦之前赶紧离开。但地上的人慢慢蜷缩了起来——朴雄宰意识到这个人只穿着单薄的夹克。他犹豫了两秒钟,然后咬着牙脱掉了大衣,盖在了他的身上。

“你可得赔我的新款外套啊。”他搓着发冷的手掌,拨打了急救电话。还没等他开口,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
“挂掉。——不能去医院。”那个人艰难地坐起来,终于吐出一句勉强清晰的话。

 

最终,朴雄宰在他又一次陷入昏迷之后,把他载到了到自己家附近的一个小诊所。

“伤口都已经消毒缝合了。”护士说,“可以去大医院住院观察几天,也可以回去休息,注意不要有任何剧烈运动,小心感染。”

朴雄宰嗯嗯啊啊地应着,一边艰难地架起了伤者,小心地挪进了车里。他从那人的钱夹里大概知道了他的信息。韩道京,是个警员。这应该足以解释他身上的伤势。朴雄宰决定做一回帮助警察的热心市民。最大的挑战是把高出他半个头的男人扛上楼——朴雄宰不是一个勤于锻炼的人。这简直要了他的命。他简单地安顿好韩道京,然后在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之前把自己摔进了沙发。

 

太阳有些过分强烈。朴雄宰动了动自己酸痛的肩膀,意识到自己可能睡过了今天的会议。然后他坐起来,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被反铐在背后——难怪他觉得胳膊痛得快断了。坚硬的枪管抵住了他的太阳穴。

“你是谁?”沙哑的嗓音问道。

韩道京俯身挡住了阳光。朴雄宰看不清他的表情。但他可以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气和消毒药水味。

“韩警官,”朴雄宰头皮发麻,“……你不记得了吗,我昨天不小心撞到你——你受伤晕倒了,又不让打急救电话,所以我先把你带回来了。我可是守法公民啊警官!”

枪管丝毫没有松懈。

“我的身份证和神职人员证明都在那边,如果你不相信的话,”朴雄宰深吸了一口气,希望他把手枪拿走,“我也可以联系研究所的同事。”

韩道京挪开了手枪。这家伙当然不像是市长或检察官任何一方的狼犬,否则也不会愚蠢到没有搜出他的枪和手铐。他站起来,拿起朴雄宰说的身份资料,坐上另一边的沙发,什么也没有说。

朴雄宰,牧师。

这个身份多少能减轻一些韩道京心里的疑虑。但他还是在旁边发出响动时警觉地抬起了头。

“呃,不好意思,”朴雄宰别扭地示意着自己的手,“我今天还有工作……可以先帮我解开吗?”

沉默。

朴雄宰依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。他意识到自己还没戴眼镜。

“那……能不能至少让我戴个眼镜?”

沉默。

朴雄宰大着胆子往茶几那边探手——非常愚蠢。他怎么可能用被反铐的手戴上眼镜。韩道京瞥了他一眼,最终拿起那副细边眼镜,粗暴地架在了他的鼻梁上。

“喔。谢谢。”朴雄宰吸了吸鼻子。眼镜是歪的。不过不妨碍他把韩道京的脸看得清楚一点。他脸上的血渍都已经在诊所清洗干净,剩下几道疤痕和创可贴。不得不说,这位警员英俊的相貌与他昨晚糟糕的处境极不匹配。

“所以,韩警官,”朴雄宰再次试探性地问了一句,“我还需要被拷到什么时候?”

韩道京的表情似乎有所松动。朴雄宰期待地看了他一眼——这时,他的电话响了。啧,来的真不是时候。朴雄宰想着,还没等他说话,韩道京接通电话,打开了免提。

“牧师!你怎么还没有到啊!”约瑟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
朴雄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韩道京,后者眼神示意他回复。

“喔,约瑟,我这边有点紧急状况,”他尽可能保持语调的自然,“呃,我今天就先不去会议了,你帮我和其他人也说一声,谢谢。”

“那录音怎么办?”约瑟问,“您不是快要交教会的调查报告了吗?”

“没事,我结束之后去找你拿。还有点其他资料得整理。”他又看了一眼韩道京,“那我先挂了,有时间再联系。”

韩道京按下挂断键。

“你在调查教会?”他直视着朴雄宰的眼睛,“哪个教会?”

朴雄宰后退一点,靠在了沙发上。“韩警官,这是我个人工作上的事情。你现在应该也没有审讯我的权利吧。”

韩道京冷笑了一声,拿起朴雄宰的手机,不顾另一个人的嚷嚷声开始翻看聊天记录。他的面色越来越凝重。

“呀你真是——警察也不能随便翻看他人隐私吧!”朴雄宰抓狂地说,在韩道京开始翻他桌子上的档案袋时冲了过来,“喂!那是——”

韩道京抓着他的调查资料猛地转过了身,两个人迎面撞在了一起。朴雄宰瞪着他,眼镜已经挂在了鼻尖。这场景属实有些滑稽。然后韩道京拽住他的手,朴雄宰紧张地挣扎起来——消毒药水的气味几乎灌进他的鼻腔。随后他听到咔哒一声,手铐解开了。

“所以,”朴雄宰终于用手扶正了自己的眼镜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别调查了。”韩道京说。

朴雄宰不可置信地盯着他。

“我是说这个,”他晃了晃手里的资料,“统一教。别掺和了。”

“这和你没有关系。”朴雄宰伸手去就要去抢档案袋,“既然你恢复了就赶紧回家吧警官。我给你付的医药费也不用还了,我的外套也不用赔了,ok?”

韩道京不耐烦地摔下档案袋。“我再说一遍。停止调查。否则你会死。”

朴雄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

“调查到这个程度,他们居然还没有对你下手,真是不可思议。”韩道京的指腹无意识地摸着自己手臂上伤口的缝合线,“——不过,要解决你也确实很简单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。”朴雄宰已经披上外套,走过门廊,“韩警官,我得去上班了,要搭车吗?”

韩道京还没来得及回答,一声惊叫穿透了他的耳膜。他抓起手枪冲进门廊,便看见朴雄宰已经被两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打手按在了地上。

“放手!”手枪咔哒一声上了膛,韩道京对准了那两人,“妈的,一群狗崽子。”

“巧了,”另一个人扛着铁棍走进大门,“这不是道京吗?你什么时候和朴牧师混到一起了——不过也刚好,省得我们跑两趟。”

随着两声枪响,温热的血液溅上了朴雄宰的脸。他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,韩道京一把拽起他的衣领子把他丢进了客厅,然后门廊里又是几声枪响。玻璃哗啦碎了一地。一个人影从窗户摔了出去。拳头和肉体撞击的闷响和叫骂声混杂在一起。

朴雄宰在混乱中抓住了一根球棍。两个扭打的身影出现在门廊和客厅的连接处。一个人死死地掐住了韩道京的脖子——然后朴雄宰咬着牙,一棍抡在了那个人的后脑上。

“我们得赶紧走。”韩道京把身上的人推到一边,啐出一口血,骂骂咧咧地抓起手枪。朴雄宰依然抓着球棍,战战兢兢地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家伙。

“他——”

“他没死。”韩道京不耐烦地说,“快点,一会儿就走不了了。”

朴雄宰这才扔下球棍,来不及心疼被砸得稀巴烂的家具,匆忙地收拾起档案袋和笔记本电脑。等他背着包跑到门口,韩道京已经抽走了那几个人身上所有的弹夹。去停车场的路上,他们俩尽量躲避着路人惊异的目光——二人根本没有时间处理脏乱的衣服和血迹。关上车门的一瞬间,朴雄宰终于松了口气。

“去哪里?”他撑着方向盘,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脏狂跳,双腿发抖。虽然平时调查教会时也难免会碰到些黑恶势力的威胁,但大多只是虚张声势,像这次一样真枪实弹干起来的场面还是极少数。

“你有能去的地方吗?”韩道京一边说,一边毫不见外地打开了车上的医药箱。

“我父母在老城区留了一栋房子……”

“不行。他们肯定查得到。啧。”韩道京开始往刚才的刀伤上倒酒精,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,“——去郊区。”

“不先去医院吗?”朴雄宰担心地看了他一眼,所幸刀口看起来并不很深。韩道京摇摇头。医院里眼睛太多,难保不被他们的爪牙发现。

朴雄宰看着前方的道路,思绪有些混乱。从调查结果来看,统一教的确是一个有靠山的邪教组织,但他绝没想到是能够光天化日下持枪杀人的程度。他们背后究竟是谁?

“韩警官,”他打破了沉默,“你也在调查统一教吗?”

 韩道京嗤笑了一声。韩警官这个称呼已经相当陌生。成为朴市长手里的一把刀之后,他做的早已不是警察的工作。他秘密地解决任何朴成裴指定的人,有罪的,无辜的,律师,控诉人,将他们的尸骨堆积成朴成裴稳步青云的垫脚石。一切本来应当如此冷酷而暴戾地继续下去——直到检察官拿出了他误杀警官的监控录像。

“没有。”韩道京简单地回答。

“那他们为什么追杀你?”等红灯的间隙,朴雄宰点燃了一支烟,然后拿出另一根递给韩道京。后者深吸了一口烟草的气味。

“妈的,”韩道京吐出一股白烟,因伤口的刺痛龇起了牙,“鬼知道。”鬼知道他的生活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——朴成裴那个狗娘养的逼着他杀人,又安排文先模杀他;检察官用录像威胁他当卧底,在地下室揍得他鼻骨骨裂。这操蛋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,他已经不记得了。也许不过两三周。但每天都被痛苦拉长到了极致。他决定走,在离开的当晚被市长和检察官的打手包围——没有人会放过一个知道这么多秘密的危险人物。直到他撞上了朴雄宰的车。

朴雄宰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愤怒和疲惫。他踩下油门,咬着烟说:“你不告诉我,我们怎么合作?”

“合作?”韩道京瞥了他一眼,“我们有什么好合作的?”

“我们现在不是得一起跑吗?”朴雄宰依然望着前方,“如果我因为调查统一教被追杀,而你被相同的人追杀,——你总知道点什么吧。”

韩道京冷哼了一声。这像是嘲笑,朴雄宰想。接着韩道京开口了:“那我告诉你统一教背后是谁。”

朴雄宰放缓了车速。

“是朴成裴市长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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